相爱后动物感伤,我和小芙的故事!(18)
人们吓傻了,等人们跑上前去,看到一个此生此世永难忘却的场面,矿车直接压在了先凤的头上。
人们匆匆忙忙将先凤送到卫生院,实际上,在路上先凤就已经不行了。先凤被放在卫生院的太平间里。
经过太平间使我害怕。在1974年夏天的某个夜晚,这种害怕变成了魂飞魄散。
1974年夏天,16岁的哑吧先凤在我少年的视觉中呼啸而过,先凤的遗容我最后没有去看,但是只要鸭毛的尖叫声在我的记忆中响起,我就会真切地看到她最后时刻那张血肉模糊的脸。
1979年,周媚的父亲周养浩获得了特赦。他有两种选择,一种是回到苇镇女儿周媚身边安度晚年;一种是去美国与他的小老婆及子女团聚。周媚的父亲本意是想回到苇镇老家女儿处的,可周媚却有种种顾虑不同意父亲来,老人只好去了美国。
1984年,周媚的女儿朱小青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。
1989年,周媚的同父异母兄弟从美国回来,回到了苇镇。后来听说朱小青随她的舅舅去了美国,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。
1981年,我到县城读高中,有一天我去文具店买文具,看见在文具店斜对面,一个长头发,瓜子脸的女孩,一身素净的白衣黑裙,我眼睛一亮,是杜若!我想她一定不认识我了,我一直瞧着她,她也看见我了,又把头转了回去。我随着人流往前走,杜若走近了我,叫了我的名字。杜若高兴地说,老同学你也来城里读书。我告诉她,我在一中,她说她在二中。母亲身体不好,她每天放学要去买菜,做饭,要为母亲煎药,还要照顾年少的弟弟,叫我有空去看她。
我记得有一次,我去杜若家看她,杜若对我说,她不能再读书了,不能考大学了,她母亲的病愈发重了,她要照顾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。
我清楚地记得,她说完这些时哭了。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,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,我甚至不知道我当时是不是爱上了她。
我默默地看着她,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爱情。
1983年,我考上了大学。
接到通知书的那天,我特意去县城杜若家,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。可是到了杜若家时,已经人去楼空。她母亲的病愈发严重了,邻居说她已搬到H城杜若叔叔家去养病了。
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。
我常常想,如果哪天我见到杜若,她一定会很高兴的。
我常常想,如果哪天我见到杜若,又会是怎样一种结果呢?
我们会不会彼此再相爱呢?
没有那么多的如果,我们没有承诺什么,因而也不会因背负什么而痛苦,我只是在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些失落有些心酸。
1983年秋天,我踏上去省城求学的路,连同我最初的爱恋一起离开了故乡。
温暖与感伤
时间像白开水一般泛味地流过,转眼间,又过了二十多年。当我在远离故乡的这个城市里写下这些文字,像别人怀念故乡一样,回忆故乡,回忆故乡的人和事。
我听见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,这声音在黑夜里似乎隐藏着某种特殊的节奏,轻轻重重,层层叠叠,述说着某种语言,散发出某种气味,传来某种呼喊,在这似曾相识的雨声中,我依稀看到了故乡的反光。